不止低税：离岸金融中心的居住权和公民权

在进入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里，中国绝不缺乏突显增长的统计数字，但是随着中国的惊人增长延续至二十一世纪，该国百万富翁的队伍进一步扩大，造就了迄 今为止最令人震惊的数字。净资产超过1000万人民币（比100万美元要高得多）的中国人数量在2001年仅为12.4万，但是在去年已经上升到了96 万，增长了惊人的八倍。中国以美元计算身价的百万富翁们能够负担得起最好的卫生保健和教育，并且拥有可支配收入四处旅行，他们往往是因为业务需要而这么做的。但是，当医疗 水平并没有跟上与中国经济大转型的步伐，世界一流大学的资源相对短缺时，所遇到的问题就是中国百万富翁的钱可以在国外买到什么样的东西。除此之外，人们对 中国城市污染的担心不断加剧，中国护照在旅行时带来巨大不便，高净值个人同样渴望保护他们的资产不受政治动乱的侵害。因此，移民看起来是越来越明智的选 择。这是许多中国人（而不只是超级富豪）认真考虑的一个方式。根据2011年由中国银行和胡润百富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在资产价值超过1000万人民币 （约合157万美元）的中国人中，有多达46％的人正在考虑移居国外。另外，14％的人已经开始进行移民，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已经拥有国外投资， 能够帮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移民。经济公民权（也被称为第二公民权或投资公民权）已经成为那些希望生活在海外从而获得社会（通常是经济）利益的中国高净值人 士的热门话题。自然，表达他们对移民的想法只是第一步。虽然他们有财务能力这样做，但是这些新兴富裕人士所需要做出的关键决定往往是要不要永远地离开中 国，还是只是获取第二本护照，从而给将来留有余地。就移民和公民权而言，中国目前并没有放松管制。中国政府不承认双重国籍。对中国公民来说，如果想要成为普通在岸司法管辖区的公民并且保持住自己在中 国的身份，这就意味着需要将中国护照上交给当局。这并不是一个轻而易举的决定。对那些主要目的是应对不可预见（或恶化）的情况的人来说（并不确定他们是否 想要永久地离开中国），移民似乎是最后的选择，而且这个过程可能是漫长而紧张的。美国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移民目的地之一，获得美国的临时居住许可需要50 万美元的投资。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漫长过程的开始。在该国居住满两年后，申请人将被授予永久居留权——以绿卡的形式。只有在七年以后，申请人才有可能获得公民权。如此长 的入籍过程在西方国家是相当常见的，随之而来适应国外的生活并且满足语言能力方面的要求只会加剧人们的忧虑。这也难怪，移民到西方国家的过程在中国往往仍 然是一个梦想，而不是现实。类似这样的担忧与时间、方便性和成本一起都让中国越来越多的潜在移民者考虑那些信誉良好的离岸司法管辖区，这些地区能够满足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标 准。这些离岸司法管辖区坚持自己的隐私法，并且允许双重国籍，这打消了人们必须放弃中国国籍的焦虑。中国公民是否选择向中国有关当局报告他们拥有的第二护 照，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专业从事移民和第二公民权的Elma Global公司的顾问Oleg Lemeshko先生：“我们的目标是在法律上给予他们准确的建议，但是最终的决定需要由客户自己做出。”对精明的商人来说，减轻他们的税务负担并且收获 境外投资的回报（无论是满足公民权项目的要求，还是只是出于其本身的优点）是明显的好处，这往往是选择离岸（而不是在岸司法管辖区）的决定性因素。此外， 尽管全球经济居民权项目到处都有，但是全球只有两个国家能够提供真正的经济公民权计划，而不是居住权项目，它们都是加勒比地区的离岸司法管辖区：多米尼克 以及圣基茨和尼维斯。拥有多米尼克的护照能够免签证进入英国、爱尔兰和大多数联邦国家、以及加勒比共同体所有的15个成员国。该国公民可以在任何 时间在国内生活和工作。因为该国是英联邦成员国，因此公民在英国也能享受某些特权，其中包括无需获得学生签证就能在英国的大学就读。从英国大学毕业后，年 轻的公民还可以在无需获得工作许可的情况下在英国就业两年。中国人对子女接受外国教育非常看重（尤其是像英国和美国一样的英语国家），这 大大地增加了英联邦护照的吸引力。除了便于旅游和优惠的学习权利以外，成为多米尼克的公民也能够为那些希望利用该司法管辖区离岸金融结构的商务人士打开一扇大门。公民可以自由地开设 银行账户，并且在该国注册公司，不需要承担收入、资本收益、继承、房地产或者利润税。该司法管辖区的国际商业公司（IBC）不需要承受外汇管制。除非你选 择一直居住在该国，否则你全球的收入无需支付所得税。国际商业公司被认为是一个非常灵活的离岸工具，能够适应各种企业结构。多米尼克的离岸公司、基金和信 托同样是进行资产保护实际而安全的方法，那些希望应对不可预见情况（从政治上的不稳定到离婚破产）的富裕中国人正越来越多地利用这本护照带来的机会。此前，人们只知道多米尼克是一个帮助大家减少税务负担的离岸司法管辖区，而现在多米尼克作为提供公民权项目的热门国家，其知名度在中国人和非中国人 的群体中都在上升。虽然可能不是一个主要的推动力，然而生活在昵称为“加勒比自然之岛”的国家本身就是一件诱人的事情。政治和经济的稳定，普通法为基础的 立法体系，英语为官方和最主要的语言，这些都有助于该国成为理想的移民目的地。该岛的基础设施和通讯体系已经超出需求，并且在不断提高，因此其推动了该国 的外来投资额，其中一些是来自中国的投资。对那些在国内或者政治动乱中毫无准备只有中国护照的中国公民来说，这一切都描绘了一幅理想的画卷。但是，毫无疑 问，成本和速度是说服人们选择多米尼加公民权项目的最为重要的两个因素。在申请程序启动时，申请人必须先向多米尼克政府交纳数额为75000至10万美元不可返回的投资款。其金额根据不同家庭的组成和成员的年龄而有所不 同。一对夫妇以及他们两个18岁以下的子女被要求投资10万美元，而单身申请人只需要投资75000美元。申请人需要额外支付10000至35000美元 的专业机构、法律和尽职调查的费用，每项费用单独收取。获得经济公民权的整个过程（从提交初步文件到获得护照）需要5至14个月。在此期间，主申请人必须 到多米尼克进行面谈。该司法管辖区护照的有效期为十年，期满后可以很容易地得到延期。该国承认双重国籍。中国公民对第二本护照能够给他们带来免签证旅行有着很高的期望。在这方面，相比多米尼克，圣基茨和尼维斯能够为护照持有人提供的更多。圣基茨和尼维 斯是一个独立的英联邦王国，它的公民在去往英国、爱尔兰、加拿大以及所有欧盟国家时享受和其他英联邦国度（如澳大利亚）一样的免签证待遇，并且能够获得包 括无需学生签证就能在英国就读等特权。持有圣基茨和尼维斯护照同样可以免签证旅行地去往加共体成员国（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可以获得居住权）。这也就难怪为 什么这个由两个小岛构成的加勒比国家每年都能够吸引更多的中国公民。圣基茨和尼维斯拥有全球历史最为悠久的投资居民权项目，起始于1984年。投资者及其家属可以通过两个途径获得圣基茨和尼维斯的经济公民权：其一是 投资于该国的糖业多元化基金会（SDF）或者参与该国的房地产项目。糖业多元化基金会项目最初由基茨和尼维斯政府发起，希望资助那些拥有糖业衰退而失去工 作的工人，糖业原先是该国的主导产业。糖业多元化基金会项目把募集来的资金来使得该国的农业得到多元化的发展，开发替代产业，并且刺激经济的发展。外国居 民向基金会提供大约25万美元的一次性捐款，就有资格申请圣基茨和尼维斯护照。三至六个月的审批流程使其成为该国两个经济居民全项目中速度较快的那个。房地产项目要求单一申请人在政府批准的房地产项目中投资至少40万美元，如果算上配偶和最多两名未成年子女，需要额外支付45000美元。其他附属 人以及近亲可以与主申请人发生关联，并且获得他们自己的护照，费用取决于人数和年龄。申请人的后代同样可以自动获得圣基茨和尼维斯的公民权。政府的法律费 用和尽职调查费用将额外收取，整个过程需要三至十个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处理申请的机构。该国承认双重国籍，申请护照不需要个人亲自去往该国。这个特定项目的主要优点在于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房地产是可收回的投资，参与该司法管辖区房地产项目的公民被允许在五年后出售该房产。Elma Global的Lemeshko先生估计，过去几年只有10％的申请人会选择房地产项目，但是随着该项目最近进行了修订，需求很可能会增加。此前，业主购 买的公民权是不得转让的，但是从今年开始，物业的下一个买家也将有资格获得公民权。专业从事国际居住权和公民权规划（同样还包括税务规划和离岸金融的其他 服务）的领先企业Henley & Partners表示，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房地产价格在过去的15年中实现了稳定的增长。就该司法管辖区的房地产市场而言，该公司写道：“外国的房地产购买 者所拥有的公民权选择对房地产价格进行了支撑，相比该地区及其以外的国家，这为该国的房地产市场提供了极为出色的稳定性。”该公司建议，鉴于目前经济下行 的局面，投资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房地产是一种安全的选择。除了房地产价格以外，购买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房地产也拥有实际的好处。在该国拥有第二个家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边境管制带来的不便，为公民提供地方居 住，哪怕仅仅是为了度假。当你生活在国外的时候，可以将房产出租，由于公民的租金收入是免税的，因此这项业务拥有诱人的前景。就整体而言，税收筹划机会是 人们在考虑圣基茨和尼维斯第二公民权计划过程中的重要影响因素。该司法管辖区能够让公民享受免税的待遇，特别是没有资本利得税、所得税和财富税。在圣基茨 和尼维斯建立国际商业公司（IBC）或有限责任公司（LLC），也被誉为是一种方便和有效的境外资产保护工具。虽然圣基茨和尼维斯和多米尼克是仅有的两个直接提供投资公民权项目的离岸司法管辖区，但是毛里求斯拥有一个永久居住权项目，可以让申请人在短短两年 间获得公民权。毛里求斯是印度洋地区首屈一指的国际商业中心，它有很多能够吸引中国商人的地方。该国广泛的免双重课税协议网络为中国商人开辟了众多渠道。 随着中国企业家增加对非洲的投资，毛里求斯位于非洲和亚洲十字路口的战略位置正在变得更有价值。作为一个建立离岸公司高度可靠的司法管辖区，毛里求斯已经 为自己赢得了声誉。它能够通过自己安全但灵活的规管架构来为投资者提供一系列的服务。毛里求斯的离岸公司与英属维尔京群岛或伯利兹的公司最为相似，公司业 主不需要缴纳所得税。毛里求斯的离岸行业确实与其他离岸金融中心有相似之处，但是政府给予永久居住权或公民权的做法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投资者至少投资50万美元才能申 请永久居留资格，投资者可以投资永久居住投资基金（这与多米尼克和圣基茨和尼维斯的捐赠项目别无二致），也可以投资申请人所选择的业务，前提是投资于符合 条件的产业。在该国的商业活动应在获得永久居留权后至少持续5年，投资总额应不低于50万美元。符合投资要求的项目有许多，包括制造业、旅游业、金融服务 业、信息技术和电影制作。在永久居民权计划下成为永久居民的投资者在毛里求斯居住满两年后，可以申请毛里求斯的公民权，前提是他们符合毛里求斯公民法的规定。中国公民不必担 心是否需要放弃本国公民权的问题。50万美元的投资能够让主申请人为其配偶、以及十八岁以下的子女和继子女获得永久居民身份。申请人还需要额外为每个孩子 存入10万美元的免息存款。虽然作为投资目的地，毛里求斯拥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那些申请永久居住权的富裕中国人必须获得足够的动力才能在该国居住上两年，从而获得公民权。毛 里求斯是一个宝贵的旅行文件。毛里求斯的公民能够在免签证的前提下去往所有欧盟成员国以及许多非洲、南美和亚洲国家。除了广泛的旅行特权之外，该国还拥有 自然美景、高标准的生活、政治稳定、高效的公共服务、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和电信服务（英语是官方语言）。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富裕中国人正在考虑 移民前往这个印度洋上的岛国。那些成功移民的人们通常会惊喜地发现中国文化广泛地存在于多文化的毛里求斯中。毛里求斯的种族非常多元化，如今中国人口数量大致占全国的百分之三。 这些毛里求斯的华裔讲普通话、广东话和中国其他地区的方言。中国华文媒体覆盖的范围较广：该国出版三份华文报纸，并且于2005年推出了每月一起的新闻杂 志。中国美食在毛里求斯也比比皆是，从独家制作美味佳肴（如鲍鱼）的毛里求斯华裔人开的餐厅，到出售新鲜蒸饺的街边小贩。就做出移民的重要决定而言，包括 食物在内的毛里求斯日常生活点滴也许显得微不足道，但是未来移民者对适应中国以外地区（无论是什么地方）的生活所表示出的忧虑通常是他们犹豫是否要走出这 一步的主要原因。有大量证据表明，熟悉的食品和能够使用母语来沟通能够大大地帮助人们在新的国家找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永久居民和公民同样有权利在毛里求斯 购买物业供居住之用：这是使得他们拥有第二本护照的第二个家。毛里求斯着力于吸引外资发展经济已经结出了丰硕的成果。该国的永久居住权计划有望积极跟上。已经认识到需要对国内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的中国人的数量 在最近几年中一直稳步增长，而预防性投资的渠道也不断增加。第二公民权的市场正在增长，但是不同于其他市场，利润并不来自于了解何时进行买卖。就第二公民 权而言，“宜早不宜迟”也许大家都能给出的最谨慎的意见。不幸的是，错过这种性质的投资所产生的后果要远远严重于错过一些股票。而且，虽然没有人希望中国 （或任何国家）前途未卜，但是在现实中，谁都不可能知道什么时候才叫做“迟”。